虞肆游这才收回手。

“行。”

“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，麻烦姜总等我下班了。”

和开会前的等待比起来，这一次姜铃没了半点不耐，一等就等到凌晨。

第十三根香烟燃尽时，姜铃才看到从写字楼里走出来的虞肆游。

“周……”一个字出口，姜铃怔了怔，旋即改口，“你来了。”

虞肆游许是没想到她真的会等这么久，眼底划过一抹意外，旋即玩笑。

“姜总还真是有闲心。”

姜铃摇摇头：“你变了。”

“周景然，这些年你变了好多。”

虞肆游看着她，语气沉了几分：“我不叫周景然。”

姜铃心底一沉，压抑许久的情绪翻涌。

“我管你叫什么，也不管你是谁，我只知道你就是你，当年你不告而别，是不是在怪我？”

虞肆游笑了。

不是自嘲，不是虚张声势，是真的像听到一件好笑的事。

“姜总多虑了，从我妈妈去世开始，我就知道我要离开周家。”

“我只是过我自己的人生而已。”

姜铃点头，喉咙像是堵着什么酸的厉害。

“你做到了，我从没想过当年那个要我保护的小男孩能走到这一步。”

“可你要摆脱周家，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？”

“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？你怎么能丢我一个人？”

和姜铃的激动比起来，虞肆游却十分平静。

“为什么不呢？”

“当年的我有哪怕一成的把握你会站在我这边吗？”

一句话，让姜铃瞬间哑口无言。

他的确没有。

她当年知道真相以前，就是无比偏袒周辰。

“可是……当年我也是被周家人骗了，如果我知道真相，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姜铃还要说什么，却被虞肆游打断了。

“姜总不必旧事重提，都过去这么多年，当年的事早就不重要了。”

“我也不想再提以前的事。”

姜铃深吸了口气，强压下心底的情绪，点头。

她的确没办法再说什么。

半晌，只看了看路边的红色超跑。

已经有了年头，却保养的非常好，路过的路人都频频回头。

那句话说的好：法拉利老了还是法拉利。

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。

“还记得吗？当年把你救出周家开的车，我特意让人调过来了。”

“上车，我再送你回一次家。”

她说着，直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，可回头，却见虞肆游还站在原地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虞肆游没有回答，只微微一笑，按下手里的钥匙。

下一秒，一旁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亮了灯。

虞肆游走上前拉开门，卷发随风飞扬，自信又张扬。

“姜铃，以前你的确随便做点什么就能当我的救世主。”

“但现在我有更好的了。”

虞肆游说完就开车离开了。

姜铃看着车尾灯消失的方向，却久久没有动。

过了好久好久，她才有些艰难地抬起手，给助理打去电话。

“帮我找他到的履历，我要全部。”

她要看看，虞肆游她没参与的人生。

助理的效率很快，不过十分钟就把虞肆游的履历发了过来。